“嗤……嗤嗤……”
在一阵阵奇怪的枪声中,马鸿奎最为信任的500余名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这些倒下去的人全部都是前胸中弹,不可谓不英勇。
有的人胸前还抱着集束手雷和炸药包,倒下去几秒钟后手雷和炸药包才爆炸开来。
机枪的子弹和纷飞的弹片一刻不停地收割着性命,不顾一切冲锋的马家军士兵很快倒了下去,层层叠叠的尸体上又多了一层。
马鸿奎骑在战马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见最精锐的士兵变成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目眦欲裂,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由于用力过度,指甲都已经插进了肉里,他浑然未觉。
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发起冲锋,但是冲锋都被对方强大的火力遏制住了。
这波冲锋持续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10分钟后鲜血满地,血腥味夹杂着战火硝烟的味道,直冲脑门。
南边堆了层层叠叠的尸体,直接将通往铁路桥的道路都堵塞了。
北边铁路桥的桥面上也是一幅修罗地狱之景。
最为醒目的是战马的尸骸,有的还勉强完整,更多的却是四分五裂。
猩红的血肉、白生生的骨头、稀烂的内脏和肠子散落在桥面的各个角落,因为刚刚死去不久,这些血肉上还冒着热气。
在战马的尸骸中间夹杂着一些人体尸骸,他们同样残缺不全。
在北岸目睹了这一幕的马家军骑兵无不目瞪口呆,全身颤抖不已。
刚才骑兵集体冲锋的时候,让整座铁路桥都震颤了起来,伴随着的是他们澎湃的内心。
可是转瞬之间,冲锋的人马全部变成尸体,铺在桥面上殷红一片。
伤马挣扎着跑向北桥头,嘴中发出的呼呼声是他们最后的悲鸣。
一些还没有咽气的伤兵手脚并用的在桥面上爬行,偶尔会高高举起一只手,请求北边的战友救一救自己。
马继援和马天成等人通过望远镜将桥面上的情况看得异常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心中仍然被巨大的惊讶和恐惧充斥着。
阿爸在电话里告诉他,中央军已经绕道去攻击他们的老家西宁了,让他赶快离开,回西宁带上家里的人出国。
马继援不愿意放弃阿爸和南边那几万部队,妄图夺回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