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未出阁前有父母护着,初为新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沈嫆兰道:“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因着今年的童生考是朝廷开恩加考的,因此县试和府试都连在一起了,这在以前还真是史无前例的。
接下来要连考八场,分六天,陆二哥可是铆足了劲。
沈婉青是每天都往铺子里跑,随时监督着匠人的进度,其他都好说,就是后面的茅房,从隐私,洗手台,小便池等等她都一一在旁边指导。
当工匠们看到沈婉订制过来的马桶时,一个个都好奇地在研究。
而沈婉青则是试了试漏不漏水,仅仅是榫卯工艺就能做到不漏水,工艺的精湛和细致真是绝绝子啊。
老祖宗的智慧。
就在沈婉青欣赏着时,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跑了进来:“嫂子,店簿办下来了,松哥让我来拿给你,行会那边也去打过招呼了。”
“谢了,小南。”这几天婉青认识了好几个镖局里的小伙子,小南是其中之一:“杨松今天在忙吗?”
“松哥昨天被马车撞了下,伤了脚。放心吧,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没事了。我走了。”小南说着,蹦跳着离开。
被马车撞了?沈婉青想着杨松这几天一直在铺子里帮忙,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他。
傍晚时分,沈婉青回到家时,发现大嫂正在杀着她从娘家拿来的花鲢鱼。
小虎子蹲在旁边看着,见到三婶回来,高兴地跑过来:“三婶,阿娘说今晚吃酸菜蒸鱼,阿奶不把鱼送人了。”
沈婉青摸了摸小家的头。
“再养下去,这鱼都要瘦了。”秦氏一边剖一边道:“小姑子闹了这么几天,娘还是同意了。一条鱼留着自个吃,另一条娘去送给傅掌柜了,还带了只大母鸡。要是我,也肯定要去王府,那见的世面就不一样。”
见的世面虽不一样,遇的事也多啊,不过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任何事不试一试,总是不甘心的,沈婉青笑道:“小妹有这样的机会,不想放弃也正常。”
陆忱今晚没有回来用饭,等他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
沈婉青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听到开门的响动又醒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