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三教合流,俯仰魔王

明尊 辰一十一 1913 字 1个月前

燕殊冷笑道:“一丘之貉而已……那些魔将,表面恭顺,日后必然还是要闹出大事的。正邪不两立,魔终究还是魔,早晚一日,必成这李唐心腹大患。”

岑参摇头道:“高、哥两位将军,终究与安禄山不一样。”

他抬头对钱晨,燕殊道:“自玄帝重用安禄山,封其为东平郡王后,其种种行径,放纵魔修,残害百姓,豢养魔军。自会被有识之事看在眼中,就连那奸相……就连右相杨国忠,都数次谏言安禄山有谋反之心。”

“但杨安不和,已经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了。玄帝只以为是将相不合……并不在意,此次千秋节召安禄山如今,查其叛服不臣之事,便是杨国忠一力主谏。”钱晨叹息道。

“两位问我长安有何奇异之事,便是想查探魔修异动的线索?”岑参问道。

燕殊冷笑不答,显然并不准备告诉这个他眼中的魔修同党什么,反倒是钱晨,毕竟有半个预知挂,核心之事,包括钱晨等人伪造的身份,乃至轮回之地的秘密,都不能让他知晓,但查探长安异动的事情,却能让他一助的。

岑参继续道:“你们在这市面上,只能打听到诸如截人屠马的幻术之事,想要真正察知长安的异常……”他站起身来道:“我便有一桩异事可以说与你们听。”

“此事发生在不久前的洛阳!”

“我有一位好友王生,乃是洛阳人士,亦是官宦人家,一日,其从洛阳建春门出城,往偃师而去。在路旁遇到新冢,坟前有白衣姬设祭而哭,两婢相伴。那白衣女子生的十八九岁,容色绝佳,王生问其因故,知是其夫游宦洛阳客死。寻夫无依,便在此哭祭。”

“王生好其色,便纳之为妻!”

“数月后,王生因故回洛阳,洛中有道士任玄言,乃是奇术之士,一见王生的脸色,即云:‘所偶非人,乃威神之鬼。宜速绝之,尚可生全。’王生不听其言。又十数日,王生遇玄言道术于洛阳南市,任玄言告又告之:‘君必死矣。明日鬼来,君即死。’遂赠以符,令置怀中,云可见鬼之本形。“

“王生满心惊疑,第二天午时,其妻来时,过中门,王生以怀中符投之。那十八佳人即刻身形暴长,衣衫寸磔,浑身变得靛青如革,肌肉条缕可判,手爪如刀,锯齿森然,赤目斜飚,长声厉啸。一把抓起王生,拎在半空。我那好友王生已经吓得昏死过去。那鬼物道:‘胆子不小,敢让我显形。’便反手摔出王生,如掷破布。”

“而后厉鬼将其掷在床上,踏其背脊而去,可怜我那好友脊骨具断,血肉模糊而惨死!”

“当日暮,任玄言来时,王生已死矣。问其仆那鬼是何形貌。仆乃告之。玄言曰:‘此乃北天王右脚下耐重鬼,例三千年一替,其鬼年满,自合择替,故化形成人而取之。若王生得坐死,满三千年亦当求替。今既卧亡,终天不复得替矣。’”

“此事乃是两个月前,发生在洛阳!”

燕殊闻言皱眉,一拍桌上的长剑道:“若是我当时就在,自不令那恶鬼害人而去,但如今此事已过数月,那什么耐重鬼,早已经替身离去。还说来有什么用?而且我们问的是长安之事,你说洛阳的有什么用?”

钱晨闻言却听出了不妥。

“洛阳乃是东都,号称两百八十寺,城中寺庙极多,有修为的高僧自然也是无数。何方鬼物,敢在洛阳城中作乱?而且那任玄言,既然已经认出鬼物之形,为何无所作为,任其被害?

只在事后解释?他的言语中,有很多蹊跷。”

钱晨问道:“那北天王,也就是毗沙门天王,亦或多闻天王,可是一尊托塔天王的形象?”

岑参点头道:“寺庙多有天王殿,长安许多寺庙之中,亦有此天王法相,当是手托宝塔,足踏一俯仰魔王。这西寺不远,便有一天王寺,供奉的就是四位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