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停下脚步,打着哈哈道:“你说甚么?人老咯,这耳朵也不灵光了,睡觉……”

看着他进屋去,顾川唇角微扬,细细将棋子收入棋篓。

不管是先生还是此世任何一人,目光都被这时代所局限,这故事说的是舒谷,又何不是在说先生他自己?

能容人者,未必一直能容人,舒谷历三任国君,最终车裂而死。

……

今日无事,顾川早回,卢璞玉他们还在忙着课业,他已经打马离了书院。

先生对此也不说什么,甚至叮嘱他将书拿回去读,书院虽然环境雅致,却没有东篱居那般惬意。

按照顾川的话来说,几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躺在家里看美人。

他家中还真有几个美人,且不说贴心的小橘和时常冷着脸的阿竹,便是阿梅她们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不过他才刚出学院没多远,半路上便碰见了另一个绝世美人。

郊外大路上偶有行人走过,或往皇城去,或往别处赶,一人一马驻足路边,望着骑马而来的读书郎。

顾川远远瞧见,近时便下马走向前去,望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人儿,有些疑惑道:“将军为何在此处?”

“等你。”苍舒月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旋即牵马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