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紫玉簪,映衬着如墨青丝,清丽脱俗,实非凡品,略显苍白的脸色未败其容,反倒更添一份令人怜惜之意。

顾川目不斜视,语气淡淡道:“能坐上一教堂主高位,巳蛇堂主又岂是不知变通的人?”

“哼!”巳蛇轻哼一声,不想与他再谈这个话题,扯开道:“你倒是好兴致,居然会教一个丫鬟识文断字,这样做有何意义?”

顾川没有再看她,伏桌继续书写,一边说道:“我栽一株树苗在路边,等它长成参天大树后,便可供行人乘凉歇整。”

“你要明白,这世间之事不是非得要有意义才去做,而是做了才有意义。”

不是非得有意义才去做,而是做了才有意义……巳蛇默然不语,又道:“你倒是慷慨,可于你有何好处?”

“非也,好处我已经收到了。”顾川微微一笑,手指点在桌面上,“若无此路,我不能行,它今助我前行,我还一遮阳树,有何不可?”

“诡辩。”

巳蛇冷笑连连,“这天下的读书人,便都如你这般的口是心非,你若有如此品格,如何能使出用毒这般下作手段?”

“你错了。”顾川摇了摇头,道:“任何手段都不下作,只看用他的人是何目的。”

“你又是何目的?”

“抓你做丫鬟。”

巳蛇:“……你还说不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