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写好的内容被划掉,顾川隐约才能看出写的什么,见字如面,他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那坐在案桌前,提笔书写的身影。
她猜到了那篇讨贼檄文是出自他手,而且也想到了之后的一些麻烦,让他不要再多想。
我家娘子,想自己解决……顾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始终洋溢着笑意。
短短的家书,他看了许久也未曾挪开目光,直到程仲再来,方才将信重新收起。
“公子,宫里来人了。”程仲恭敬的说道。
顾川微微抬头,没有觉得意外,只问了一句:“何事?”
“那内侍只说,陛下召见,其余的就没有多说了。”程仲回答道。
看来又要进宫一趟了……顾川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句:“把步景牵来吧。”
“好的公子!”
在君王的眼中,这个世界被清晰划分为两类人:可用与不可用。
可用者,得其庇护,安然存活;不可用者,唯有颠覆或陨落,于皇权屠刀下化作一缕亡魂。
顾川,如今在宇文元朔的考量中,正是那个可堪大用之人。
他的才学冠古绝今,便是连柳道州这般的鸿儒也极为推崇,不惜以残年之身入宫面圣,只为求皇帝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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