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苦笑一声:“客官,您这是有所不知。咱们这地方偏远,上头的人哪里知道咱们的苦?再说了,那些官府的人早就串通一气,形成了保护圈。”
“谁要是敢告密,那可就是自寻死路。我听说,前几年也有人试着去告官,结果不仅没告成,反而被扣上了个‘扰乱地方秩序’的帽子,被打得半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掌柜的言语间透露出更多的无奈与辛酸,他低沉着声音,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客官,您知道吗?这镇上的客栈,每年还得额外交一笔‘保护费’。”
“说是保护,实则就是那些官老爷们的私囊。我原是不愿交的,想着咱们凭本事做生意,为何要受这等窝囊气。可结果呢,哎……”
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从那之后,我这客栈就被明里暗里地针对了好几年。隔三差五就有官府的人来找茬。”
“不是说卫生不达标,就是说菜品有问题,总之就是变着法子罚款。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咬了咬牙,开始交那所谓的‘保护费’。”
“这才算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可这心里头啊,始终不是滋味。”
李靖阁听得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坚定地望向女帝夏珏清。
两人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交换了彼此的心意。李靖阁轻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可知,眼前这位,正是你口中希望能微服私访、打压这一切的女帝陛下。”
掌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夏珏清,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位是……女帝陛下?”
夏珏清见状,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的令牌,轻轻放在桌上。
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凡是见过的平民百姓,无不肃然起敬,甚至有人见状便要下跪。
女帝夏珏清轻轻抬手,示意掌柜起身,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掌柜的,你无需如此。朕此次微服出行,为的就是能听到百姓的真实声音。”
“了解到民间的疾苦。你且站好,将这些年来的遭遇,一一说给李将军听。”
掌柜的闻言,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眼眶泛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