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炽！”江窈脸色一变，朝着黑雾冲了过去。

“殿下！”追风也看出不对劲，紧跟着追了上去。

白锦玉也脸色大变，朝着黑雾冲去。

与江窈和追风二人撞上，白锦玉震呵一声，“滚开！”

他手中一挥，浑厚的内力打出，江窈和追风被打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朝后倒去。

那团黑雾却突然动了，朝白锦玉飞去，速度快得让人瞧不清，下瞬间就出现在白锦玉面前。

黑雾显出一个人形，一把掐住了白锦玉的颈子。

江窈见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忍住痛得似乎移位的五脏六腑，提着剑瞬间冲过去。

一剑刺穿了白锦玉心口。

白头发老头见状，伸出手，最后却又慢慢垂落下来。

开霁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开霁也是要为那些死去的人偿命。

江窈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刺穿白锦玉胸口，就脱力倒在地上。

白锦玉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口处。

长剑刺穿过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向四肢蔓延。

他回头看倒在地上的江窈，眼中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又瞧见了他的婵儿。

“婵儿。”白锦玉倒在地上，喃喃道。

他躺在那里，血液渐渐将他周身染红，他抬头望着头顶的参天大树，透过树阴，看着消停下来的雨，看着天空渐渐亮了起来，蔚蓝的如同刚刚洗过一样的天空。

真美啊，可惜他这大几十年，好像从未欣赏过这样的美景。

一开始，他想着光复纳兰家族的大业，满心仇恨，想要拉拢世家大族。

却无人理睬他。

甚至都要辱骂他几句。

荔婵儿那时候没说什么，只是跟在他的身边。

哪怕他们过得很惨。

甚至连着一些逃荒的难民都敢欺辱他们。

婵儿也没有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