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个二十来分钟,陈雨来的电话来了,说车就在外面。我们正要出门,雪姨拿过一张黄纸剪成的纸人递给我:“拿着,这东西能探出邪气来,能知道谁有问题。关键时候也能辟邪。”

我接过来,揣在兜里。

下了楼,找到了陈雨来的车。陈雨来看到我和二叔一起也来了,没说什么,大家一起上了车。

在路上,陈雨来给陈水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现在天寒路滑,车子相当难开,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陈水的小区。我们一行人匆匆上去,敲门之后,是陈水开的门,他整个眼圈都是黑的,让我们进去。

“怎么个情况?”陈雨来说:“我听文博说,你老婆疯了。”

陈水表情极为痛苦,指指卧室。

陈水家足有一百五六十平,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的。陈雨来到了卧室门口,我们几个在后面。

他敲敲门:“弟妹,弟妹……”

里面没动静。

他看了看陈水,陈水过来一扭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

探头进去,里面光线很差,窗帘拉着,最为古怪的是,大冬天的,床上居然放着蚊帐。

透过蚊帐,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背身躺着。

“这什么意思?”陈雨来愕然。

“疯了,不能见光。”陈水苦笑:“说见光就会见到鬼,鬼跟着光走。”

这句话一出,我和陈文博对视一眼,皆是全身一震。

陈文博赶紧说:“叔,我也是这样,今天才驱的邪。”

“什么?”陈水大惊:“你也和你婶一样?这不是神经病吗?”

陈文博激动地说:“这不是神经病,这是中邪了!就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夏哥介绍的一个法师家里。就是她帮忙驱的邪,夏哥,对不对?”

我点点头:“要不然把小婶带过去?让雪姨帮着驱驱邪?”

“这怎么可能,怎么就中邪了?”陈水又惊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