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疼你妹妹?"
"嗯,"他眼里闪过温柔的光,"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身体不好。"
这句话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我想起母亲樟木箱里有张被剪去一半的体检报告,边角处隐约能看见"先天性心脏病"的字样。
第七次穿越时,我撞见了年轻的母亲。
她穿着蓝白格子连衣裙,站在楼道拐角等林深,手里提着保温桶,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阿深,"母亲的声音软糯得像,"我炖了排骨汤。"
林深接过保温桶的样子小心翼翼,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们并肩走着,影子在地上依偎在一起,像两棵相互缠绕的藤蔓。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母亲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深,深到只能用遗忘来包裹。
转折发生在第十次穿越!
那天我看见林深在电话亭里吵架,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他对着话筒吼着"我不可能丢下她","手术费我来想办法",挂电话时手在发抖,白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歪歪斜斜。
我跟着他走到医院门口,看见他蹲在花坛边,用拳头狠狠砸着自己的头。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被拉长的叹息。
"遇到难处了?"我递给他一瓶橘子汽水。
他接过汽水,指尖冰凉。
"我妹妹...手术费还差三万。"他声音沙哑,"老家的亲戚都借遍了,实在没办法..."
"可以跟单位借啊。"
他苦笑一声:"设计院最近在裁人,我这个外来的..."
那天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
那个总是笑着的青年,此刻像被暴雨打蔫的向日葵,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回到现实后,我疯了似的翻樟木箱。母亲大概是早就放弃了防备,箱锁早就生了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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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箱底找到一沓汇款单,收款人都是"林晚",汇款人地址是南方的一家建筑公司,汇款金额加起来正好三万。汇款日期,正好是林深在电话亭吵架的一周后。
还有一张泛黄的诊断书,上面写着"林未,女,先天性心脏病,建议尽快手术"。日期是我出生那天。
怀表再次震颤时,我知道该做什么了。我把诊断书揣在口袋里,握紧了那沓汇款单的复印件。
这次我直接闯进了林深的宿舍。
他正收拾行李,桌上放着去南方的火车票。看见我,他愣住了。
"你要走?"我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嗯,"他低下头,"家里那边有个项目,能预支工资。"
"是为了给你妹妹凑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