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发病后被抬出去的男人,好像已经恢复了。”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孟晚瑜说道,“我以为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稳定精神,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眨眨眼,对于一个多小时前才被五花大绑搬出去的男人能迅速地恢复正常,她的语气惊讶。
“...他啊,你说1029号。”明白了孟晚瑜的意思,千珩并没有应和女人的话,只是报出了男人的病号后木然地耸了耸肩,“他那不是发病。”
面对孟晚瑜一脸不解的表情,千珩开口,“像我们这种有攻击倾向的住民,审核家庭日的参加资格通常都很小心。”
除了必须获得主治医师与责任护士的同意之外,也必须在两个月内的院内问题行为纪录保持稳定的空白才行。
“而且在与访客近距离见面之前,都会提前施打针剂,保证行为能处在自控范围。”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像他那样突然试图攻击他人,大概有两种可能的原因。”竖起两根手指头,为了方便女人理解,她的语速不快。
“一种是因为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真实地超过了药物能压制的范围,我从别人听过的案例包括因为愤怒想展示力量,或因为紧张而想宣泄压力,甚至喜欢到想要宣示主权,这都有可能。”
脸上挂着不以为然,千珩似乎清楚方才的男人并不属于以上范畴,她又道。
“还有另一种原因,是在完全自控且清醒的状况下表演『发病』。”冷冷地抿起嘴角,她说明着,“这么做的理由有很多种,比如为了测试来访视的家人是否还会无条件接纳自己,想知道即使这次在他们的面前发病,他们下次还会不会来探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