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西坊广场时,林晓晓看见张德帅正在监督城内百姓投枪。
如今,南江城百姓的生活节奏就是每天一大早,集体在西坊跟着武宣学剑。
然后各自工作,该出城的出城,该修房子的修房子。
出城的人,练完剑后就可以凭借武宣发的条子,去衙门大门口领一顿口粮。
在城内做活不外出的人,则是午时的时候在衙门外领食。
晚上的投枪练习,则不是集中进行。
反正完成工作之后,就可以来。
一人五支枪的机会,投中三次,便可在张德帅手里领一张条子去衙门领一顿口粮。
条子,都是每天晚上现写现裁,由林晓晓自己亲手写的诗文,每天都不一样,人也做不了假。
每天百姓们可领取食物只有两顿,也是林晓晓和武宣等人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安排。
毕竟,如今南江物资并不多,而且还要按照程暮的要求,在立夏之前尽量多存粮。
林晓晓和武宣,也为了打消百姓的疑虑,让百姓不会心生猜疑,背后说他们几个人物多拿多占,每天都会把库房里的入库出库做成公文,刘东平签字之后,贴在衙门大门口。
林晓晓自认她、武宣和刘东平已经做的不错。
但是有的人,却怎么也不会满意。
就在林晓晓背着双锏走过西坊广场时,几个排队等着投枪领票的城内百姓,便开始悄悄议论起来。
“哼,一天背两根铁棍棍,以为自己是门神吗?”
“噗!你这话说的,我如此看来是有些像啊!女门神,能拦住谁?怕不是开门招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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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二位,祸从口出哟。”
“什么祸的?李家二郎,你可知道我今天出城差点被活尸吃咯?踏马的,咱们一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玩命,她们呢?一个个的就坐在衙门里!”
“哎,谁让人家功夫好呢?”
“那是程暮!这几个娘们能有什么功夫?老子一投枪扎死她!”
“我说你可够了,小东家和林家二姐妹对人挺好的。”
“好!?能不好吗?一天好吃好喝的,全是我们出去找的!还假惺惺的贴个告示!就凭那几张黑字白纸,就打发我们了!?怎么可能!”
这人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都引起了张德帅的注意。
“你们几个怎么了?”
说话那人听得,忽然脸上堆起笑脸,对着张德帅道:“没说啥,没说啥!”
看见张德帅转过身,把注意力集中到三十步外的草人身上。
那人便又小声说道:“这张德帅也不是好人!哼,仗着和程暮的关系,一天神气什么?”
林晓晓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闲话。
当她走进衙门之后,便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大堂门下的武宣和刘东平。
这两人,此时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不停嚎叫的黄粮。
“这是怎么了?”
林晓晓不解问道。
刘东平抬起头,看见林晓晓后,便说道:“就是这傻狗子,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一直叫!”
武宣道:“肯定是你刚才把它放椅子上,吓到她了。”
“黄粮,别叫了。”
林晓晓快步走到黄粮身边,蹲下身后温柔的摸着对方的脖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耶!也有这个可能哟!”刘东平双手叉腰,点头道:“指不定跑去什么地方偷抛东西吃了!”
黄粮见得是林晓晓,忽的张嘴咬住了她的衣角,开始将她往后拉。
见此,林晓晓抬头看了一眼武宣刘东平:“刚才它有这样吗?”
刘东平摇头:“没有呢!”
林晓晓看着黄粮:“它……该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黄粮,你放开我,我跟你走。”
要不怎么说黄粮是极通人性的狗呢?
林晓晓说完之后,它真的张嘴松开了林晓晓的衣角,随后两步一回头的往后院走。
一副害怕林晓晓没有跟上来的模样。
林晓晓三人一脸疑惑的跟在黄粮身后。
“这傻狗,要是带我们去看它刨的坑,那我就打他屁股!”
刘东平道。
三人走进后院之后,发现拴在马棚里的火烧也是莫名躁动,哼叫不停。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小东家!小东家!来人了!城外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