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县试、府试、院试都考过,才能取得秀才功名,成为秀才后,虽不能封官授职,然比起平头百姓,地位依然拔高很多。
小主,
诸如见县官可不必下跪,免除绝大部分徭役和赋税等等,总之好处多多。
这些好处还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往小了说,若哪家出了个秀才老爷,他五服之内的血脉亲人、同族亲眷在男婚女嫁中,身份都跟着水涨船高,能选择的余地也会更多。
即便考不中秀才,只要过了县试,成了童生,虽童生没有功名,然也自动得到去镇上书院读书的资格。
饶是童生,那也不是草市里随处可见的大白菜,想他们整个河湾村,这二十年来,也就村长家的大孙子林铮能被称作童生。
黄夫子说大壮可以下场一试,这几个字虽轻飘飘的,然落到实处,却步步都要银钱。
梁青娥打听过,凡是参加县试的学生,需得提早去衙门礼房报名,还得有同考的五名学生相互联保。
同时还得请本县廪生担保。
礼房报名有报名费用,若凑不出联保人数,还得拿钱请人帮忙联保,廪生更是秀才里的佼佼者,听说也得进行选拔考核。
黄夫子有秀才功名,却不是廪生。
这请廪生帮忙担保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虽这些事自有黄夫子全权搞定,然花出去的银子却得他们自个掏。
俱村长婆娘黄氏说,她家林铮县试、府试考下来,足足花费了十二两银子。
饶是他们家有稳定进项,十二两仍旧不是小数目。
梁青娥怀里抱着乐宝,眼睛看向仍旧在橘子树下写写划划的五壮。
得,这也是个向学且烧钱的娃儿。
孩子们明明越长越大,按理说日子总该更轻省才对。
可这心却随着孩子们长大,却越操越多。
梁青娥揉了揉眉心,决定暂且先顾好眼前。
屋里,秦兰花满面潮红听乐宝非得自个挣上学堂的束修费用,她心里开心之余,又忍不住鄙夷。
真是个贱骨头,有福不知道享,非得自讨苦吃。
还没等她吐槽更多,就被男人扯入新一轮的浪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