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接代拿着烟袋锅子,眼里精光闪烁,他沉思良久,将目光投向阿酒。
缓声问道:“阿酒,说到底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酒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她眼底真实的情绪。
沉思片刻后,她轻声道:“其他的倒也罢了,如今大弟和小弟眼看也到上学堂的年纪了,若是爹娘果真觉得林家不错,将来两家成了亲家,于情于理,他们多少总能帮扶一下两个弟弟们。”
听闺女惦记两个儿子前程,旦接代原有些严肃的面庞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旦接代赞赏看一眼阿酒,这丫头真是和他想一块了,真没白费他平日的教导。
曲氏突然开口道:“当家的,那这聘礼咱们该要多少好呢,光宗和耀祖到明年可都能送去学堂了。”
阿酒听到娘的话,心里猛的就是一紧,然她面色纹丝不变,和曲氏一样,望着旦接代,等着他做决定。
旦接代仍旧不慌不忙抽着烟锅子,他微微眯起双眼,用手中的烟锅子轻轻点了点阿酒。
语气温和:“闺女啊,你说说,这聘礼咱们到底要多少才算合适。”
阿酒的面上适时浮起红晕,她低垂下头,双手摆弄着衣角,模样有些羞涩难为情。
“咱们自家人说话,便是说错了也不打紧。”
旦接代磕磕烟袋锅子,面上满是宽松大度之态。
阿酒像是受到了鼓励,稍稍犹豫后,道:“二十两如何,大弟小弟明年就要去学堂,他们一年束修费就是四两银子,怎么也得弟弟们顺顺利利读完五年书。”
旦接代见闺女一心为家里着想,面上更加满意。
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到底年纪小,想事情难免不周全,
一般人家给出的聘礼也就是在二两左右,三两的聘礼就算难得了,咱们要开口就是二十两,只怕你这辈子只能留家里当老姑娘了。”
“老姑娘怎么了,我情愿一辈子搁家里伺候爹娘,照顾弟弟们。”
一番话说的曲氏和旦接代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