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旷向东去,我跟着他去,到一间圆弧顶的屋,门向西,在门口见到一个高而略瘦的四十多岁男人,师旷说他是吕望。圆弧顶屋是师旷的,南边的屋是吕望的。师旷打开门,我看见里面挂满了乐器。师旷坐到古琴前,开始弹奏。他弹得很好听,有一个人进来了,四十多岁,穿黑衣,卖弄口技,乌鸦叫,狼嚎,虎啸,他做得很逼真。师旷弹完一曲,说卖弄口技的人是刘玲。我想向刘玲学口技,刘玲分身变了一只猫,他叫我学猫叫。明显是取笑我,我就离开师旷的家了。
我又去空中花园,展昭和两个人在这里,他们也是参加南天门外的活动。他们要去找吕望,我说吕望在家。我问吕望在天上是做什么的,展昭说吕望是一支军队的指挥官。我想爬上假山看看,展昭他们向东走了。这时博温从南边来了,笑着看我。博温在人间做过刘伯温,我问他在天上做什么工作,他说负责砍枯树。我不爬假山了,跟博温向北走。博温说,有些人从人间上天来,没有地方住,就想变成虫钻进树里,暂时住一段时间。但有些人住久了,就舍不得离开了,还叫其他人来。博温说,一些人上天来,不知这处地方属于谁,也不知这棵树能不能住,就看树上有没有虫洞。看到这棵树有虫洞,就想在这里住,和里面的虫作伴。来的人多了,把整棵树钻空了,树就死了。
向北去,见到一块空地,放有一些枯木,博温说是他砍的。很多人用木炭练真气,因此,有枯木砍下来,很快就被人做成木炭了。在枯树里变成虫的人,如果不及时离开,就没命了。我跟博温走了很远的路,都不见有枯树。
第二天,太白金星对我说,老皇宫那边有集会。我也想去看看,他带我去,靠近两栋十八层大楼的地方站满了人。西边大楼的面前,有一个很高的平台,是神仙变出来的,以前没有。围着高台的都是天兵天将。等了一阵,穿红色有紫色龙长袍、头戴冠冕的玉皇和三个白衣人驾着白云飞来了,落在高台上。太白金星说有个白衣人是班超。玉皇向四周的将士演说,他叫人报名参军,他说不一样的生活,有不一样的乐趣,有奉献精神的人是高尚的。玉皇演说完,和三个白衣人飞上北边大楼的三楼,站在走廊上观看高台上的演出。高台上,有一群姑娘跳舞,然后是很多父母送儿子当兵的故事,很有趣。
高台上的演出完了,玉皇和三个白衣人在白云上,向东南飞走了。人慢慢散去,太白金星和几个人在说话,我说先走了,便跟很多人往东走。走了一阵,我见很多人往南走,我也跟着往南走。这条路高过两边田地,两边有高高的树。走了一阵,我不知这条路通向何处,我不想往南走了,转身回头走。见到一个在高台上表演的人,灰衣,二十多岁,脸晒得很黑,他问我为何回头,我说这条路不是去皇宫的。那人说走到南边村里,往东走,可以到皇宫的。我问他是谁,他说:“包拯。”我跟他向南走,我说在人间听过他铡死陈世美的故事。包拯说,陈世美未下凡之前,在天上教人跳舞,很有名,现在不能上天。我问包拯在天上做什么工作,他说整天在路上走,听人怎么说,也就是听取民意,他是自愿这样做的。
到一个分岔路口,有人往东南走,包拯说这条路也可以走到皇宫的,我便往东南走。过了很多高地和经过两个村,到一个土丘,从土丘向东走,最后到皇宫这边了。
傍晚,我和太白金星向南去散步。风眉五十多岁的样子,穿黑色有红点的衣服,乘着一辆马车从北边来了,她叫我上车。马车不去别人家,跑来玩的,跑来跑去。马车经过图书馆西边这条路,见到路西边一户人家,门口站着很多人,风眉说,这里有戏看。但她没有叫马车停下来。马车又跑了很多地方,最后在赤松子家门口的马尾松林边停了下来。风眉说,还是去看戏吧。于是我们向南走。我问天上有多少人,她说十万左右,不包括那些卫兵。
我跟风眉走过观音门前这个塘,向南走到那户人家,一个老太婆叫我们进去看戏。这间屋很大,可以骑马跑来跑去的。我们看的戏是《穆桂英挂帅》,风眉看得津津有味。戏看完了,人很快散去,风眉并不急,显然想等人少了才走。那个老太婆来跟风眉说话,那个扮演穆桂英的人也卸妆在旁边站着。风眉说老太婆是佘太君,旁边的人是穆桂英。她们最关心的人是投胎在人间的杨宗保,她们说杨宗保响应玉皇号召到人间投胎,他在人间的寿命可能到今日为止,希望他能够上天来,最好是能够找到自己在天上的家。风眉认真听佘太君说,我在一边看一个姑娘骑马跑来跑去,人和马可能都是穆桂英变的。
一个穿灰衣的十岁小孩跑了进来,佘太君高兴地走过去抱着他,他是杨宗保,见了我,十分高兴,拉着我在屋里跑来跑去,打拳给我看。而穆桂英泪流满面。又来了五个穿灰黑衣服的人,他们说杨宗保这次上天来,能够认得自己的家,很不错。风眉带我走了。
第二天,我又跑来找杨宗保玩,我见很多人来祝贺杨宗保上天来,佘太君在门口迎来送往,见了我,说杨宗保现在不能出去玩,在家修炼一段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