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由发出一声轻笑,他若是给了,那自己手上掣肘姜玉瑶的筹码不就没了吗?
姜玉瑶保护他师父的计划,不就彻底成功了吗,他师父不也会更心心念念她吗?
次日一早,鹤砚清从床上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
“朔风,你去将明渊写的另一封认罪书,交给姜玉瑶。”
朔风看了一眼墙上的暗格,又回头回头道:“世子,您真的想好了?”
鹤砚清点了一下首,便没再说什么了。
强硬惯了的他,甚至在期待着,将这封明渊的认罪书交给姜玉瑶时,她能不能就让昨晚那件事给一笔勾销。
毕竟这是自己手里拿捏姜玉瑶最后的一张牌了。
他想用这东西,换她不再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朔风来到海棠院,站在姜玉瑶的房门前,房门外的一侧,站着沉默的世子。
世子上朝前,朔风便过来海棠院将那封明渊国师握在世子手里最后一份认罪书交给了姜玉瑶。
朔风笑着道:“三姑娘,世子爷就这坏脾气,误会都解除了不是?
那秋容着实恶劣,属下已经将人处置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姜玉瑶立即将认罪书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师父明渊的签字后,才立即点了一盏烛火,将那东西烧成了灰烬。
今日姿容昳丽的美人似乎已经没了昨日神采,眼下乌青尤为明显。
她心中微动,这样也好,心底总算安心了下去,师父算是安全了,再不受鹤砚清控制了。
朔风瞧着,这三姑娘愣是一句世子想听的话都没有啊。
半晌,姜玉瑶才语声有些沙哑的道:“嗯,我知道了。”
鹤砚清此刻就站在门外,身穿上朝的绯红色官袍,腰间围着白色羊脂玉腰带,清隽矜贵。
他本是要急着去上朝,却一直守在海棠院这处,一直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他头一回生了恐惧之意,在战场上杀人从不眨眼的人,居然害怕跨进姜玉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