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在身后的手掌早早的攥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也紧绷了起来,心悬在悬崖之上。
姜玉瑶刚好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全,免得又落了雍王妃口舌,就想着先去一趟库房与账房先生对一对东西。
她伸手将房门推开了些,抬脚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恰巧就看见鹤砚清站在自己房门外。
姜玉瑶怔愣半分,朝着他行过一礼:“玉瑶见过世子。”
鹤砚清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姜玉瑶朝后退了两步:“去库房,我不出王府。”
朔风跟拂绿对视一眼,默默走开,相互都捏了一把汗。
朔风是担心三姑娘彻底捏碎世子爷,昨晚的世子回了卧房猛的灌酒,举止毫无素日的清冷理智。
一日之内,大喜大怒大悲,在他身上算是都上演完了一遍;
拂绿则是担心世子爷再次发怒将三姑娘给捏碎。
昨晚的三姑娘委屈急了,呜咽之声一直从她卧榻之间传来,辛辛苦苦一个月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姜玉瑶没再多说,转身就朝着库房的方向走去,鹤砚清则是跟在后边:“你要拿什么东西,我让人去给你搬。”
“就是一些清单要理,不用搬东西。”姜玉瑶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步伐不停,淡声回应。
鹤砚清将姜玉瑶送至库房门前,还特地嘱咐了账房几句,让他恭敬些,他才不得已转身离去,因为上朝快要迟到了。
世子清冷的身影走出王府,坐上了马车后,他将昨晚摔碎的弓箭同心结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这时他才发现,那弓箭头是有机关的。
自己方才无意间触碰到那机括,发现那弓箭头的顶端冒出了一朵金色的小花来,小花的花瓣是用金箔做的,花瓣上有精细的雕刻。
写着:鹤砚清,生辰快乐,愿你一生顺遂,岁月长安。
鹤砚清猩红的眼眸盯着那朵金色的小花来,神情残破到了极点,额角上的青筋狰狞盘旋起来。
他狠戾的眉眼又落在了那同心结上,可是那同心结已经碎了,彻底的碎了,扎进了姜玉瑶的手掌里,鲜血淋漓。
鹤砚清胸闷不已,只觉窒息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