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交在他掌中,顺势起身。
“若是男孩,出世便是殿下的长子,我岂能不想要。只是我小产后不久,那种疼历历在目,实在是怕。”
双手触及,萧瑾疏察觉到我的手很冷,将我的手捂在温热掌心中。
捂了会儿,他又将我手翻过来,垂眸看着我泛白的掌心,半晌才道:“也好。”
看来他也心知肚明,东宫后院里都有些什么狠辣角色。
向来夺命容易保命难。
我的身子也算不得好,大夫说过,常人掌心都是红润的,我却发白,这是血气不足的缘故,经不起再有变故。
他忽然说:“你是唯一一个,屡屡叫我出乎意料的女子。”
我心想,偌大京城,多的是明艳聪慧又富有才情奇女子。
太子觉得我特别,或许是萧律的爱而不得给我镀了层光。
哪怕皇帝不会立萧律为储君,可那种得天独厚的偏爱,同样身为人子的萧瑾疏,真的不会如鲠在喉么?
但萧律失去的,无论储君之位还是女人,都属于他萧瑾疏,何其痛快。
也或许并非如此。
我宁愿这样去揣测他,也不肯信他一句动听的情话。
萧瑾疏看向屋子里那张案牍,又似乎透过那张案牍看到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