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趴在这桌上睡得迷迷糊糊,人在梦里,嘴里还背着诗文。你很拼命,拼了命的想离开平王府,在我这里求个活路。”
说着,他苦笑。
“可我食言了,你含泪坠河的前一刻,还满怀期冀的写下年年如今日,实在讽刺。”
我垂眸:“殿下与我非亲非故,收留我几日已是仁至义尽。”
当时的心境不堪回顾。
恍惚记得跳河之前,太子眼中的震愕。原来在他记忆中,那一幕是留下波澜的。
萧瑾疏看着我眼睛,道:“你在我面前,时时刻刻都是拘谨的,与我隔山隔海。你若真从不怨我,便不会如此。”
我连忙说:“并非心中有怨,只是奴婢不能在殿下面前失礼。”
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我当然不能把他与萧律一视同仁。
我和萧律在楚国八年,那会儿说白了,他在楚地是质子,我若不尽心伺候,他又能有什么法子?
故而一开始,我便没有那么多拘谨。
可现在我的命,我的富贵,都在太子手里,他高兴便赏我好日子过,我岂能任性妄为?
萧瑾疏唇角微蹙。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