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两个字仿佛一记重锤凿在我心间。
萧律抢我孩子做什么?
他歹毒就歹毒在,挑的这个好时候。
秦元泽正带孝办丧,心境悲痛顾不上我这边,我也不会在此时去擅扰他,能调用的人便不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派了人入宫去求见皇帝,请他增援。
再把身边能调动的几十兵卫都带上,先赶到平王府。
王府赤色铜门紧闭。
我抬头看平王府这三个大字,心头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让平王出来见我。”
门卫进去通报,很快出来:“南书姑娘,王爷让您单独进去说话。”
萧律的两万兵马只是带回京,却从未上交。
这平王府里头是兵卫重重,严防死守如铜墙铁壁,进去了,就当真成了瓮中鳖,任由宰割。
“我不进,”我情绪逐渐激动,“你问问他是不是活腻了,是不是找死,他敢动溯儿一下,我杀了他。”
我从侍卫手中夺过剑,用力砍在眼前这道赤色铜门上。
又让人把平王府的门匾摘下来,从中踩断。
我在大门口失态发疯,里头却仍然半点动静都没有,风平浪静的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心绪越来越难以稳住。
溯儿有点怕生的,这样被强行掳走,他该怕成什么样?
萧律从前那样待我,他若是把对待我的手段用在溯儿身上,溯儿还那么小,如何能够承受?
过了会儿,王府内另一个小厮出来回话。
“南书姑娘,小娃娃一直哭,说要找娘亲。王爷请您进去安抚。”
我无知觉的握紧拳头,额边汗水已叫我发鬓湿透。
溯儿哇哇大哭的模样仿佛就在我眼前,一下又一下揪得我的心生疼。
缓缓后,我深吸了口气,手摸了摸藏在宽大袖口里的弩,视死如归般往里走。
一只手将我拉了回来。
是萧瑾疏。
我的确派人给他传了话,可这时辰他本该在上朝,却这么快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