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有些晕,抬起手捂了下脑袋。
这一些我的确只是猜测,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
秦元泽道:“你以为,皇帝不择手段令你们回宫,断断不会真心实意的成全你?”
他看出来了我的意图,说那么多,不过是在提醒他,我们没有前路。
“南书月,你不是这样因一些没来由的胡思乱想,便胆怯到这地步的人。”
我说:“溯儿还小,眼下我不可能离开他。”
“那就等,”秦元泽自然而然道,“等他长大,你总要脱手的。”
他这样轻飘飘的脱口而出,可那不是一日两日,孩子长大成人十年有余,如何等?
我摇摇头:“大夫说我身子不宜再生养。”
“你有孩子了,不必再生养。我也不缺孩子,收养了那么多。”
秦元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叫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能再拿出别的什么理由。
到最后,我道:“我瞎了,人在囚笼中还是在山野,没有区别,看不见月满西楼了,便不必再折腾。”
秦元泽刨根问底道:“可是曾经想过与我风花雪月的,是不是?”
我皱眉:“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风花雪月。”
他呼吸发紧。
“我问你想没想过,你只管回答我。”
“没有,”我凉薄的说,“关外寂寥,与你走的近些,不曾想叫你误会。往后,你便明了了。”
话落,我凭着身边方几的摆放位置,调整自己的方向,向门口摸索而去。
我也能感觉到,他就紧随在我身边近处,摔倒能随时扶住的距离,但没有伸手来妨碍我。
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先用脚去探,再是用手摸,终于顺利被我摸到屋门。
“怕连累我,或是怕我如萧律一样,絮果兰因,”秦元泽无力道,“南书月,可你知道我不怕死,我向来只要活得尽兴。”
我推开了门。
那瞬间,眼前似乎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亮了,不再是完全一片漆黑。
心中刚腾起几分喜悦,却听见秦元泽干巴巴的唤了声“圣上”。
他不是没出宫,在宫里等着我们回去吗?
怎么突然出现在此处?
方才的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细想这些,我额边不知不觉便渗了一层薄汗。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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