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眉心微皱。
“带走。”
这两人被拖到别苑外还在聒噪。
这是萧瑾疏身为太子时候命人建造的住所,别致归别致,但外头看的确算不上多巍峨气派。
但刚进别苑里头,这两人就傻了眼。
翰林院编修已经踏踏实实的在青石板路上跪得端端正正,以额触地。
“圣上,犬子不知死活,竟然冒犯圣上和贵妃娘娘,是臣教导不善,臣该死啊!”
赵林不服气:“爹,你给人唬住了啊!这能是皇帝?他要是皇帝,那我就是……”
“闭嘴!”
翰林院编修已然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把这儿子的嘴给缝起来。
赵林大概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父亲日日上朝,怎会不知天子长什么样。
他和沈秧两个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迟迟才反应过来,随即双膝砸地,一个劲给萧瑾疏磕头。
额头都给磕破了。
“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卫尉丞来得晚,一来便先向皇帝磕头行礼,再是啪啪打了沈秧两个嘴巴子:“畜生,我没你这个儿子!”
萧瑾疏垂眸目光寡淡看着他们,并未出声。
这是还没消怒。
卫尉丞只能咬了咬牙,继续掌掴儿子。
如此一来,翰林院编修也只能紧跟着效仿,各自打各自的儿子。
此起彼伏的巴掌声不断回响。
打了一阵后,萧瑾疏才开口:“强抢过多少民女,伤了多少人,明日你们递个折子,自陈个明白。若是少一桩,罪加一等。”
那两对父子连连道:“是!”
……
回屋子里,萧瑾疏没急着把这身麻布衣裳换下来,而是语气飘浮不定的问我:“你有把握,自己去面对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