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
但悦嫔是扶风国的公主,外邦人。仅凭她一人,真有那般本事把人塞进教坊司,又得以被安排在溯儿的生辰宴上殿献舞?
到底是太后备的生辰宴,舞蹈也是太后点了头才能上的。
但我从来就没想过深究,这种深究便是以卵击石,了无意义。
萧瑾疏又道:“不过,秦元泽坠马一事,若与母后有关,那必然疯狼与她也脱不了干系,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他说的郑重其事。
我有气无力的说:“圣上慧眼如炬,定能刚正不阿。”
萧瑾疏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边上干坐着一个多时辰,出去后交代宫人切勿让我受凉。
他同溯儿说我身子不适,这些天便由莲心守着孩子睡,他则睡在我床边的小榻上。
夜里我起身,他便知我要换床褥了,蹲着给我穿鞋,给我穿斗篷,再把染血的床褥换去。
我说:“这些事,你没必要亲自做。”
萧瑾疏说:“也只能为你做到此处了。”
他虽然事无巨细的照顾我,却不怎么同我说话,除了必要的问我喝不喝,要吃什么,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五日后,我小憩醒来。
萧瑾疏亲自端了温水给我:“秦元泽落马一事查明白了,是母后所为,疯狼的事她也承认了,虽非她授意,但她明知悦嫔的意图,却故作不知,有意纵容了去。又怕我发现真相,再派人盯着秦元泽下手。”
果然与我所料相差无几。
我说:“然后呢?”
萧瑾疏淡声说:“她今后在寿安宫青灯古佛,不会再出来,中秋上元皆不例外,但她要求每个月见一回溯儿。”
能做到这地步,已算不易,也是秦元泽苦苦为我讨来的公道。
我平躺在床上,闭上眼。
“圣上做主便是。”
溯儿要见祖母,我也不能拦。但若他不肯见,那谁也无法。
萧瑾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南书月,说说你为何会急血攻心到这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