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溯儿听见,她贴在我耳边说的,很小声。
“娘娘,怎么办?”
我催促着溯儿进被窝里,“能怎么办,我是皇后。”
对皇帝来说,一个孩子总归是远远不够的,否则不会有这次的事儿。
而我经历这次损伤,几年内不可能再生养。
故而他食言了。
而我白日里刚听嬷嬷讲过皇后的责任,规劝皇帝雨露均沾多生孩子,就是皇后的要责之一。
莲心问我:“娘娘,你不难过吗?”
我食指竖在唇前。
“明日再说吧,不早了,先让溯儿睡觉,”
溯儿本来钻在被窝里,把被褥拱起一个鼓包,听到我们说话,好奇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
“难过什么?谁惹母后不开心了吗?”
我对孩子眨了眨眼:“莲心姑姑给我讲了个故事,问我听了难过不难过,溯儿想不想听?”
溯儿高兴道:“要听!要听!”
我故事讲到一半,孩子便睡着了,我也早已有了困意。
翻个身,改成平躺的姿势,我又忽然想起莲心问我的话。
难不难过。
有什么可难过呢。
我闭上眼,却听见有人推开殿门,熟悉的脚步声往我这里走来。
他解下外袍丢在一边,然后躺在了床边那张他用来伺候小月子的榻上。
我寻思着,他果然是想快就快。
快的时候这么快就结束了,绵延完子嗣还到皇后这里来,真是个好皇帝。
想着想着我就进了梦乡。
深更半夜,我嗓子干涩难受的渴醒过来。
刚从床上坐起,他也立刻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把抓过旁边置放的斗篷,娴熟往我肩上套。
我赶紧说:“已经出了月子,不必再做这些了,圣上昨夜辛苦,不该再……”
萧瑾疏整个人透着强行从梦中挣醒的疲乏。
他打了个哈欠,眼眸沉沉。
“辛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