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错,那日明知漏了,你问我我却没开口。我抱着侥幸心思,想着你若忘了这茬,或者你也愿意再要一个孩子……”
“过去了,就别提了。”
我打断了他的忏悔,对他笑笑。
他能主动认这个错,而不是像那会儿一样质问我为什么急血攻心,我便知足了。
日子总还得过,没必要去深究谁对谁错,这一茬就先让它过去,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境遇。
萧瑾疏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南书月,累不累?”
我望向外头玩耍的溯儿。
“人生在世谁能不累,除非做个有爹娘庇护的孩童吧。”
也不知哪里出了错,好像得罪了他。
萧瑾疏忽然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来,有瘾似的,没节制的喝下去。
这一个月里,他都是滴酒不沾的。
我看他喝了七八杯之后,终于开口:“少喝些吧,溯儿会担心的。”
他看着我,问:“你对我的关怀,无不因我是溯儿的父亲,亦或皇帝的身份,有没有一回,是只因我这个人?”
我说:“有什么区别?”
“有,很多,”萧瑾疏淡声说,“若你真的心中没有一点我的位置,从今往后,我——”
他顿了顿,再故作轻松的道:“我便不为难你了。”
何种为难呢?
我好奇的看着他的眼睛。
又是何种不为难呢?
萧瑾疏没有得到我的准话,便收回目光,继续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我想起我身为皇后,对他有规劝的职责。
于是我劝道:“酒多伤身,别喝了吧。”
他这才放下酒杯。
……
傍晚时分,我终于明白他说过的放过我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到未央宫来。
他传召了嫔妃侍寝。
这个消息,是我在给溯儿换寝衣的时候,莲心匆匆跑来告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