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审神者也有夭折之相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三日月状若无意的问着,他其实想要探究鹤丸国永之后的回应态度。

“应该在修养吧,毕竟被自己的刀带回去了嘛。也不知道你们三日月会看面相啊,仗着年龄大唬人的吧。”

回应三日月的是鹤丸的鬼脸,以及对他言论的不屑。前面的话三日月没有多说什么,后面的三日月就想反驳了,明明同是平安时期的刀,都这么老分什么年龄高低啊。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回去了吗?”

鹤丸散漫的声音让三日月的视线重新聚集到了大厅,其实他最想探究的,可以说那只是个猜测,但现在那个猜测已经死了。

跟随三日月的视线看去,是被那一群光头和尚所包围的小小棺椁,应该是有心的周围所摆放的白色花朵明显比普通的葬礼更多,甚至于供奉的台上琳琅的糕点。

菊花掺杂着别的不知何名的花朵,填满了棺椁中的空隙,而中间的则是被一件被衣盖住的身体,看起来小小的只有凹起来的一块。

“人为什么要如此关心身后事呢,明明死后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嘛。”

经常被用作陪葬品的鹤丸其实很不理解,如果说葬礼是更好的告别的话,那么盂兰盆节这些节日,大费周章的再次重申一遍,又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刀剑无法理解吧,没有血缘上的亲人,甚至没有能被作为人类承认的东西,所以对他们而言,离去不过是回归本灵。

“有形之物终会有消散的那一天,如果有人因此而在意的话,大概也是一种幸福吧。”

三日月对死亡的理解其实更加的坦然,并不惧怕,甚至于能够面对,即使是轻微暗堕也依旧具有神性。

“我们如果消散的话,应该也没有人会感到悲伤和痛苦,毕竟不能回归本灵嘛。”

“也是啊,不过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了哈哈哈,这也是赚到了哦 。”

结束了这个关于死亡的讨论之后,鹤丸本准备跳下围墙,招呼三日月快点离开,结果却被三日月一把拉住。

“喂!看葬礼看上瘾了呀。”

三日月倒是没生气,像是要说出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语气也带上了一点上挑的意味,脸上的笑意也更加真实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