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城呆愣,转瞬警惕,一跨腿,将楚时遮掩严实:“公子待会儿趁机离开,殿下疯了,他竟不想留我活口,公子放心,这次是殿下做的不对,本将军定然将你全须全尾送出屋。”
转头看向魏衡,目光视死如归,引颈待戮,将不畏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殿下非要如此,便来吧!”
魏衡阴下脸,哪来的蠢玩意:“你给孤滚出去!”
平日若是见殿下生气,周瑜城定然驱动四肢爬,绝不碍眼超过三息,今时不同往日,林公子水深火热,殿下疯癫不仁,他是为正义,不能退!
魏衡恨不能这一根筋立马消失,眼看他身后楚时脸色越来越差,身子摇摇欲坠,这才上前,将人一把拉开:“滚开,没见他难受,还不快去请太医!”
周瑜城并不畏惧未来天子一怒:“公子难受,也是殿下不该,并非殿下嗓门大,便是你有理,回去,我定要去殿后面前评评理。”
魏衡:“……”
见他消失快的份上,魏衡暂歇杀人心思。
他想将人抱回床榻,楚时二次避开他的手,与他僵持着。
魏衡第一次见识如此倔强楚时,像只拖拉不动的奶猫,通身金贵的人,脸庞并无颜色,眼中毫无波澜,魏衡却就是知道,他在倔强,他不愿他抱。
见他实在难受:“我方才当真无意,阿寺别听周瑜城风言风语,他脑子不好,全因……”
话头一顿,两人沉默。
魏衡眼露迷茫,当初说他脑子不好,扣的谁锅?
眼中人影逐渐聚焦,魏衡后知后觉尴尬。
四下瞄一瞄。
那小案不错。
住了这么久,竟没发现床幔如此喜人。
那花瓶,风韵犹存啊。
余光瞄一眼楚时,哎哟,他这张开了光,一字值千金的嘴,怎得竟说胡话。
小白脸并不丑陋,也并非伪君子,依照他身子,应当也不能以身色诱江云知为他偷盗魏国边防舆图。
他的林寺皎皎君子,温其如玉,干禄岂弟,胸有四海,心有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