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的日子,求个一家平安,自己平安不惹事生非,那就是最好的事情。我们两个人,现在都老了,也是管不着你们的了。也没有办法,管得到你们,帮得到你们。”
陈本虚一听就晓得,他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都先说了,你叫陈本虚怎么开口?
见陈本虚有一点怅然若失,正要准备出门去时,他突然又抬起头说道:
“陈本虚,我的崽啊。你要去考试了,那从现在起,你儿子到我们这里的生活费,下个月,就不用再交了,两年之内,都不用交。”
“那好。谢谢爸爸了。”
“自己好好地,去复习吧,去考试吧。当老师好啊,一中那个高级老师死了,参加追悼会的人,比县长死的时候,人还要多点。”
听了这话。陈本虚心里,有一点点释然,又有点啼笑皆非,竟然就扯到了追悼会,人多人少去了。妈妈在他身后,吐了吐舌头。
“陈本虚,你签字了?”
张部长看了看协议书,感觉他微微的,发了一怔。
抬起头来,看着陈本虚,很严肃地说。陈本虚看着他那个样子,自己似乎也严肃了起来。听陈本虚回答说:
“已经签了。”
他的脸上,浮出来一点点笑意:
“是应该签了它的。这是你的一个希望,和决心的表现。”说着,他又抬起头来,看着陈本虚,什么若有所思地继续说:
“陈本虚,告诉你吧,这个北京大学,倒是每一个有心的年轻人,都思念和向往的地方。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想当年哦,我的第一个希望,也是放在那里的。
“说句实在话,当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来证实这个事情。
“不过你要晓得,我从小上学开始,无论是什么考试,无论在哪里,从来就没有得过第二名。
就是当年,我真的是考上了那里,应该就是去读的。也是因为了家里的父辈们,那些陈年谷子烂芝麻的旧事,让我失去了去那里读书的资格。
要不然,我哪里又会去上什么师范。毕业之后,再到那山村里头,去教什么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