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
“今天这个下午呢,本来我是要去找你的。你来了,那就更加好。现在也是我代表,我们文联的集体领导,对你做出这个新决定的郑重宣布。”
要晓得,在那个时候,人人最害怕的,就是怕这个:我们领导集体研究决定。陈本虚明白,这个所谓的研究,就意味着什么。也晓得,面前的这个领导说话,意味着什么。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本虚还是心很有不甘,接着就再问道。
结果杨老师说:
“陈本虚同志,我很严肃,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为什么,为什么?这就是我们领导集体研究了之后,作出来的决定。
“你知道的,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全国都要学习解放军。我们的编辑,也应该,也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难道我们集体领导,经过反复研究了之后,做出来这么一个重大决定,还要有人来再问你陈本虚,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吗?”
说到这里,他双腿叠浪在一起,两只手分开,摊在两边的沙发靠背上,声音就提高了很多。
那眼睛,也是很有神地看着陈本虚,脸上展现出来的,是陈本虚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的得意与神气。
杨老师当然不晓得,他的话,犹如一粒粒的子弹,直直地穿透了陈本虚的心房。让陈本虚那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已经涌了出来。
陈本虚一时间觉得,天昏地暗前途渺茫。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陈本虚晓得,他不会再跟自己多说什么的了。
只是陈本虚想,我又不是什么军人,你也不是什么班长。这中间,胡说什么天职,又在哪里?
在杨老师的家里,气得不分了东南西北的陈本虚,立即回过头去,找到了陈本虚的另外一个领导,这就是着名作家谭老师。
哪个晓得,这位着名的作家,正怒气冲冲地,躺在书房的沙发里,脸上泛着红光。一条湿毛巾折起,盖在他的大额头上。脖子上还在一喘一喘的。
见陈本虚一进来,人还没有坐下,就一字一句地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