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瞪大了她的下垂眼,有些慌张地看着那姑娘:“你……谁让你拦着我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祝问善心想这撬锁的报应来得也太快了,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把桌上的苹果拿起来递给她:“继续吧。”
陈奶奶刚刚伤了她有些心虚,抖着手接过苹果继续削,低头一看,刀刃上还有血迹,随着削皮的动作渗入到果肉里,将黄色的果肉染了红。
她顿时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的姑娘,颤着声问:“你们……到底是谁?”
伤口很疼,祝问善拿纸巾压着,脸上不见生气和疼痛,她轻飘飘道:“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是警察呀……”
语罢,抬眼朝陈奶奶笑了笑:“但我是坏人。”
陈奶奶先是一愣,瞅着她乖巧可爱的小脸蛋,心里不大相信她这个说辞,但转而又想到她刚刚不讲理的行为,语气古怪道:“坏人怎么会和警察混在一起……”
“世界上超出常理的事情可多了,”纸巾被血渗透,祝问善换了一张,“奶奶您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吗?”
陈奶奶觉得她这句“活了这么久”听着不好听,撇嘴道:“我上哪见去?”
祝问善朝她一笑:“那您还是有福气的,等会便能见到了。”
陈奶奶:??
另一边,江初韫和胡姝予进了房间内。
房间不大,但看得出是主卧,一进门就有一个厕所,就在江初韫不解为什么两个老人家要给一个不常回家的孩子住主卧时,面前的情景让他愣了一下。
这房间的装修有点像是婚房,主要体现在床上颇为喜庆的婚庆四件套上,还有窗户上贴着的两个喜字。但诡异的是,床头的墙上挂着一个约8寸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年轻男人对着镜头微笑的照片。
嗯,黑白照片。
床边的书桌上,还有一个插着香的香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