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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走了,方才大着胆子咬人的姬无盐,又一次地怂了。
脸上余韵仍然,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羞怯动人,她缩在楠木大椅里,抱着膝盖瞪宁修远,开始赶人,“三爷,夜深了,您今日喝了不少酒,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宁修远扯了扯领口,正对着铜镜看小姑娘发狠咬出来的伤口,啧,好深一口牙印,都出血了。听姬无盐这么说,他又扯了扯领口,才走到姬无盐跟前,撑着椅子扶手将人圈在自己和椅子之间,微微俯身,正好露出那个清晰可见还带着血痕的牙印,状似不甚在意的样子,唤道,“宁宁……外头下雨了……而且夜深了,我明日还要早朝。”
雨不大。
雨点子稀稀拉拉的,砸在院中池子里,却细细密密的。
从这里去宁国公府,实在算不上近,若是早朝,酉时就要起身,这个时候再过去,怕是也睡不到多少时间,姬无盐虽然心中气愤羞赧,却也的确不舍得宁修远这样奔忙,低了头,搅着身侧裙摆低声说道,“那、那你去那间屋子睡,还是、还是你离开的样子,平日里也有人打扫的。”
小姑娘低着头的样子,可爱极了。
宁修远伸手摸摸她的头顶,非常“自觉”地领会到了这句话里的意思,“还维持着我离开时候的样子,是等着我回来住吗?”这几日他都在宁国公府住,毕竟“伤重”,探望的人也多,总要正儿八经地露个脸。
“哪有!”姬无盐抬头反驳,就看到某人扯开的领口处,两排清晰的见了血痕的牙印,当下又倏地低了头去。
正暗自懊恼那般大胆的举动,就见宁修远半蹲了身子抬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他说,“可我不想住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