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手下忙不迭地带着人进屋去了。
两个质朴的老百姓,平日里卖卖早茶,鲜少有与人脸红的时候,见着官差也会本能的瑟缩,这会儿亦步亦趋地走到里面,乍一看那个场面,当下“嗷”地一嗓子就嚎开了,跌跌撞撞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尖哆嗦地跟筛子似的,“他他他……他、老李头这是怎么了?!”
“谁干的?!”
因着恐惧,声线被拉扯得尖锐而短促,一边哆嗦,一边蹬着两条腿往后退,退了两步,撞向身后的官差,一愣,几乎是手脚并用着转身跪下砰砰砰地磕起了头来,“大人、大人,这、这件事跟草民无关,草民、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完,继续砰砰砰的磕头。
地上都是碎木渣,头磕在上面,很快沾了血色。
那官兵不大耐烦地踹了两脚,“起来说话!也没说是你们干的啊,就问问你们,这张脸,当真是老李头的?”就这一刀毙命的手段,也万万不可能是这两个小贩使得出来的。
听到自己没有嫌疑,俩小贩才算安心不少,却也不敢往那处看,只匆匆撇了一眼就拼命点头,“是是是,就是老李头,昨儿个我还同他一道吃饭,喝了一杯呢!就是他,就是他……”
一旁妇人忙不迭颔首,“是是,昨儿就在我们家铺子门口吃的呢!”
尤封看看宁修远,才低着头掀了帘子进来,“当真没认错?”
他声音本就粗狂,加之这些年在大理寺里头同那些恶贯满盈的囚徒打交道,身上自然带着几分悍煞之气,这俩小贩愈发不敢吱声了,只讷讷点头,半晌才小声应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