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人啊,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挣着钱养家糊口。”
周明远夫妻,对盛希平那是一百个满意,再者,他们只是丈人丈母娘,不好太过干涉姑爷的生活。
人家乐意干啥就干啥呗,反正都是正式工人,工资也差不了太多。
只要有本事,不管哪个岗位上,都能出息。
翁婿俩越聊越对撇儿,这酒也就越喝越敞亮,不知不觉,一瓶酒让俩人喝了大半。
盛希平一看,这样不行啊,他等会儿还得回东林街那头呢,这要是喝的醉么洋腔找不着北,多丢人?
再说了,他兜里还揣着那么多钱呢,万一再出点儿岔子可怎么办?
“爸,咱俩就杯中酒了,多吃菜。
我一会儿还得回东林街那边,小民自己在那头,我不太放心。
再说,我今天去县里,卖了不少钱,都在身上带着呢,太晚了回去怕是不安全。
我听小民说,局里给找了车,明天早晨我俩直接从那边坐车就回林场了。”
周明远还要给盛希平倒酒呢,被盛希平拦下了。
“过一阵子,青岚该放寒假了,今年我不在山上干活,时间也自由。
到时候我请几天假,跟青岚两个抱着新华回来,多住几天。”
“啊?你一会儿还要走啊?我还以为你今晚上就在家里住了呢。
你看看,好不容易下来一趟,都没搁家里住一宿。
这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这丈人小气啊,姑爷子来了,都不留下来住两天?”
周明远喝得有点儿多,但是还没醉,他挺稀罕盛希平的。
难得见一回就觉得有好多话要跟盛希平唠,没唠够。
“要我说,哪里也没有咱家安全,今晚上你就搁咱家住下,明天一早,让青越送你去东林街就行了。
大晚上的还往外跑啥?你就搁咱家,该吃吃该睡睡,我们也能放心。
要不这样,老三,你去东林街,把你姐夫那朋友接过来,让他也来咱家住。”
坐在一边儿正吃饭的周青越听见这话,顿时噎了下,好么,这姑爷一来,儿子就不是亲的了。
大晚上了,指使人去干活,得亏他爹想得出来。
“对,对,姐夫,你要是真不放心你那朋友,我就骑自行车过去,把人带回来。”
心里咋嘀咕,面上不能露出来,周青越赶紧点头,附和他爸的话。
“就是啊,希平,你爸说的在理。
旅社里鱼龙混杂不知道都住的啥人,要我说你不如住家里。
明天早晨吃了饭,你再去东林街就行。”王春秀那边也劝。
盛希平一个人,哪能说得过人家三口?丈人丈母娘盛情挽留,盛希平也不好再说要走了。
“那也行,就听爸妈安排,不过,这酒咱不能再喝了,不能耽误了明早晨坐车。”
主要是周明远岁数大了,小酌怡情,醉酒伤身,盛希平不好明说,只能拐个弯儿。
“好,都听你的,咱就杯中酒了。”
周明远忙点头答应。只要姑爷子留下来就行,喝不喝的无所谓。
于是,俩人把杯子里剩下那点儿酒喝了,然后又吃了点儿菜,这顿饭算是完事儿。
之后王春秀去收拾桌子,周青越去沏了壶茶,周明远跟盛希平俩人就坐在炕头上,喝着茶水闲聊天。
晚间,盛希平住在了西屋,周家三口住东屋。
盛希平白天跑了趟县里,来回坐车好几个小时,其实也挺累,正好喝点儿酒,躺下没多会儿就睡熟了。
四号早晨五点,王春秀就起来做饭了,六点把家里人都叫起来洗漱吃饭。
吃过了早饭,周明远打发小儿子,骑车送盛希平去东林街。
另一头,陈维民昨晚上没等到盛希平回旅社,也猜出来这是留在周家了。
早晨他自己去吃了点儿东西,回来收拾好等着。
俩人碰面,把旅社的钱结了,然后步行去森铁。
那边,局里去林场办事的摩托卡正等着呢,陈维民一到,人家就认出来了,连忙让他们上车。
然后司机发动车子,拉着一车的人,往林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