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德才不管那些呢,朝着儿子摆摆手。
刘玉江刘玉河会意,将其中一挂爬犁拴在自家门口,然后赶着爬犁就往盛家走。
盛希平一看,又急忙跟着跑回林场,来到自家门前。
没等爬犁停下呢,院里的狗闻到了熊的气味儿,一瞬间就暴动起来,汪汪直叫唤。
屋里的人听见了动静,赶紧出来查看,“才回来啊,家里等的都快急死了。
吃饭没有?赶紧进屋吃饭吧。”张淑珍一看是儿子还有刘家哥俩,赶紧招呼他们进屋吃饭。
“婶子,我们就不留下吃了,家里做了不少菜,我爹还等着我们回去喝一壶呢。”
刘玉江摆摆手,跟刘玉河、盛希平一起,用杠子把那大熊瞎子从爬犁上掫下来,再想办法弄院里去。
“哎呀我天,这么老大个熊瞎子啊?”
张淑珍拿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还给她吓了一跳,那么老大的熊瞎子,真是挺少见的。
“走,希平,跟我们回家吃饭去吧。我爹刚才不是说了么?就等咱呢。”
三人把熊瞎子弄到了院子里,刘玉江招呼了盛希平,让他一起去吃饭。
“大哥、二哥,我今晚上还得值班,再说这家伙还没收拾呢,我就不过去吃饭了。
你俩跟我师父说一声儿,明天我过去,陪师父好好喝两杯。”
这都回家了,盛希平哪好再去刘家吃饭啊?不说他这个礼拜上夜班,就是地上这大家伙,也得处理了啊。
要不然搁外头冻一宿,明天冻的邦老硬,咋收拾?
“你看,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你回来了。那行吧,回头我跟老爷子说。”
刘玉江看了看地上那熊瞎子,再一想自家也有个没处理呢,今晚上确实不太适合大吃二喝,还是改天吧。
就这样,哥俩辞别盛家人,赶着马爬犁回了大碱场。
然后把家里那头熊瞎子也卸下来,就在院子里,打着火把啥的,把熊瞎子收拾处理了。
盛家这边,也是一样,张淑珍把盛云芳、盛云菲姐俩都喊出来,帮忙打着火把照亮。
盛希平就着光亮,赶紧把那大熊瞎子给扒了皮卸开。
盛希平他们赶着爬犁重新进山的时候,刘长德就让大儿媳妇去林场那头跟盛家说了。
张淑珍一听,儿子进山杀了大熊瞎子,晚上不定几点能回来。
以防万一,吃完晚饭之后,张淑珍就让盛希康去保卫科,替他哥值班。
这样一来,盛希平倒是不用着急回场部上班。
于是稳稳当当把熊掌剁了,熊皮扒掉,熊肉分成一块一块的。
熊肉比较肥,瘦的少,按说留着焅油啥的比较好。
可盛家今年就没缺了油吃,家里几个坛子里装的都是油,眼下没地儿放。
所以张淑珍就说,先把肉搁外头冻上吧,哪天得空了,送一些给周家,其他的留着慢慢吃。
反正冬天还长着呢,真要是吃不完,等着开春快搁不住的时候,再焅油也来得及。
于是,盛希平就把熊肉一块一块的摆在了面板,还有两块破门板上头。
盛云芳盛云菲,连同盛希泰、陈峰,几个小的就从屋里往外拎水,一遍一遍浇在肉上,使肉的外表结一层冰壳儿。
这样可以长时间保持肉质新鲜,不会风干。
忙活完这些,盛希平这才有时间进屋去划拉两口饭。
之后他也没在家呆,急急忙忙就赶去保卫科,把盛希康替回来,他留在那儿值班。
原本,盛希平是想趁着夜班的机会,多上山几趟,打点儿啥猎物,留着过年用。
可是进山头一天,三条狗就受了伤,二郎神这大头狗还伤的挺重,剩下那三条都是小狗。
没有好头狗,盛希平也就没法带着它们进山打狗围。
无奈之下,盛希平只能进山下套子、夹子,或者自己扛着枪打溜围。
下套子或者夹子,很考验猎人的眼力和经验,要判断出这条路上会有什么动物经过,要下哪种套子才能抓住猎物。
打溜围就更不用说了,对猎人追踪技术、枪法等都是考验。
可以这么说,溜围打的好,其他不论是狗围还是仗围,都错不了。
盛希平打溜围的技术也不错,进山转悠一天,不论大小,总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