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镇妖司就会失去最后的话语权。
抖了下重新钻回袖中,陷入沉睡的小白鼠,燕从灵摇头,“我在宴上那会儿便想过了,姚贵妃的梦魇和那些传闻。”
外头流传姚贵妃同当年皇贵妃一般惑乱江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
再加上姚贵妃行事确实骄横。
包括今日太子中药一事,她的表现确实让人只能注意到她,甚至有理有据地可以认为在为六王爷铺路,想将宁君瞻拉下马。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贺瑶光也反应过来,“怪不得平日只要吴皇后在场,她找我就和鸡崽子找娘一样。敢情是觉察到吴皇后不对劲,所以想寻个抓妖师让自己心安。”
至于宁墨章那里。
即便自己再害怕,但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之前处理的霍家一事,那个邪祟是皇贵妃生前的梳头婢女,当时胁迫了霍老夫人。”
拧着湿冷的衣角,燕从灵半点也没在别人马车上的觉悟,“现在想想,姚贵妃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主仆手段一脉相承。
只不过她现在披着吴皇后的皮,人在宫里更为收敛,这才有了令姚贵妃担惊受怕的梦魇。
“先不要打草惊蛇。”
看出贺瑶光痛恨神色,她沉了沉声,“她会不少禁术,手中握有不少底牌。而且,不像是夺舍。”
所以,要是敞言直查。
对方施个转移魂魄躲过,只会让镇妖司陷入尴尬境地。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怀疑宁封离身上的蛊毒和吴皇后脱不了关系。
莽撞,只怕会害了七王性命,甚至是更多的人。
“你先留意一下那位太子妃。”
马车缓缓停下,燕从灵毫不留情抬手给了自己一剑,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咳了两声,倒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太子不像是会轻易中招的人。”
她从摄政王府那一趟开始起疑。
今日这样的年节宴会,难得后宫嫔妃到齐。所以特地向二师兄借了红薯,想和贺瑶光演一出戏闹到皇帝跟前,测试一番。
没想到太子这场意外来的突然……尚书府的那位庶女,除了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外,一定还有人在背后支持她。
“可太子……”贺瑶光唇角颤了下,“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