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涨红了脸,连忙辩解道:“夕先生,你别乱配对,他是个混子,充其量最多只能当我家的门童。”
反观特子,他却语气平静地说道:“天下之大,饱尝别离与求之不得的人又何止我们两个。我现在有个最喜欢的女孩子,与我同住在一栋楼里,她同样在等待姐妹归来,只可惜她却寻她不得。”
“但是凡事都讲求缘分,你最喜欢的女孩子没来,可是你们两个今天刚好凑到一起了,不是吗?”夕说着,顺便用白色的长袖遮住笑颜,眼睛眯了起来。
特子道:“是她多管闲事,整天非要破案。”
诗怀雅道:“是他没事找事,天天偷鸡摸狗。”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冒出了火,越挨越近,均不肯示弱,一时间也难解难分。
众人见两人如孩童般赌气,一时间竟茫然无语。
突然,小五在一旁举起了手:“在坐的只有五个人,最后一位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夕挥了挥手,卷起长袖,将剑柄呈向小五:“没错,小五。特先生跟我说过,你是拉特兰学院1095届的第一名,又是龙门新教教主,小五只是化名,真名为贝奥武夫。”
小五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划破手掌,挤出三两滴血于碗里,就像是在完成任务,这次的动作和他给狙击枪铳装弹击发时一样迅速。
见血已滴过,小五转过剑柄,递交于夕,竟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行动有序,迅疾如风,小五就连一些小习惯,也达到了拉特兰狙击手的最高标准。
双手自然垂下作待命状,小五就像一个绷紧弦的弓,似乎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这是多年训练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目光澄澈,对自己手上的血浑然未觉,等到夕说话后他才反应到,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夕说道:“拉特兰的宗教我理解得不是很深,不知小五阁下所经历的又是何种苦痛。”
特子道:“地生五金,五阴炽盛,都算是小五这外号的来历。来,流了这么多血,喝酒补补。”
特子给小五倒了满满一杯。
小五接过杯子,二话不说,当即干了一杯。
“谢谢柳先生,不,特哥。”面对着特子,小五的笑容中写满了拘谨与恭敬。
见小五喝了一杯,特子立马又给他倒了一杯,两杯过后,瓶底还剩一些酒,他一仰头,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诗怀雅在一旁嘀咕道:“特子,你给这枪手敬酒这么豪爽,我帮了你那么多,也没见你给我敬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