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趟顺风车上,为隐匿踪迹,他们绕了好大的一圈。
搭的这辆车是一辆边境平民用于运货的卡车,二人坐在车斗里,车斗布满了灰尘,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舒适。
他们索性用衣服掩住了口鼻,遮蔽随风吹来的风沙。
因陀罗也终于说到了正题:“刚才那些人,一定是来找我们的,大概率是这一带的悍匪。”
“他们恨得我牙根痒痒,才出动这么多的人马。”特子看了看天,“仇家宜解不宜结啊。”
因陀罗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跟他们结仇的?”
“昨天上午,我在舰外巡逻的时候好像是杀了他们的一个干部,他也砍了我一刀。”
特子想了想,又感慨道:“有时候,我不杀人,我就会为人所杀。可杀一个人和救一个人,或许是一个道理。”
因陀罗道:“救人总比杀人好些,老子也绝不是那种轻易就动手杀人的人。”
特子陷入了深思:“如果你救的这个人是杀人的人,那你究竟是在救人还是杀人;同样,你杀的人是个嗜杀之人,那你究竟是在杀人还是救人?”
因陀罗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特子道:“我突然想到了达莉娅,我的助手一直求着我救她,可达莉娅才四岁,就用源石技艺杀了她父母,也许这背后另有隐情,可杀了人就是杀了,她是个杀过人的孩子,身背血债,这个事实绝对没法改变。”
因陀罗看得出他的困惑,却不耐烦地说:“你的心思怎么比主子都细腻?这种问题明明很好解决。”
“这怎么解决?”
因陀罗想都没想,立即答道:“她对你好,你就对她好,如果你对她好,她还要害你,你就放弃她。”
特子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明白了,我之前和别人相处时,一直会考虑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没去想他会做什么事。果然,有些事情不该想太多,总要实际一些。”
盯着若有所思的特子,因陀罗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因为那样的一吻,两天内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这简直比她交往过的其他男人都要有趣得多。
她忽又提议道:“来吧!咱两个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