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子奇怪地看了因陀罗一眼:“怎么,这几天咱们抱得还不够多?为什么突然这么深情?”
“多抱抱我吧,回到舰上,我还是主子的打手,你继续做博士,可是……”因陀罗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我总觉得自己留不住你,你这种男人,真的让人很难办。”
特子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笑着道:“过几天我确实要回去,去幽州看看,你可以跟我一起走,鹿姑娘了解我,她是不会在意的。”
因陀罗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也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要跟随主子,不可能跟你走。”
特子把她搂紧,吻吻她。如果能够像九色鹿那样远离战争,对于因战斗而疤痕累累的因陀罗来说确实让人心动。
可是她和特子一样,都有着各自的责任和命运,她要继续帮助推进之王,或许能帮她在维多利亚夺得应有的地位甚至登上权力顶峰,或许会死在尔虞我诈之中。
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可就在跟特子相处的这两天,她忽然发觉自己也多愁善感了起来。
原先共枕同眠时她只觉得愉快,可现在却意外地脸红了,嘴里不能自己地念叨着:“谢谢你当初能答应我,我真的很喜欢。”
两人享受着爱情的滋润、躲避着外来的追兵,出去跑了一整天,回到舰上时,夜幕再度落下。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舰上静极了,特子趁着静谧回到宿舍,临分别时,因陀罗不舍地道:“记住,我住在楼上,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晚他很早就拉上窗帘,躺到了床上,四周黯淡无光,幽暗中却传来了一阵幽香。
香气中夹杂着一阵脚步声,又是那种赤脚走路的声音,和昨天自己来到因陀罗房间时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可这声音较之因陀罗的脚步声明显更轻,可见来人绝不是她,而另有其人。
他当然早就意识到了这点,而且清楚地知道来的人是女人,因为他所认识的男人中进他的房间时绝不会偷偷摸摸的,像浮士德、梅菲斯特等人都是推门就进。
更何况男人绝不会抹香水,而且是闻起来这么浓,却又一点不廉价的香水。
来的人是谁?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他也绝不能任由她在自己的屋子里乱走。
特子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在酒馆放出的狂言:“舰上的所有女干员,只要你们想快活,晚上随时可以来敲我的门,最近我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