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婉和夏桃都品尝过这份不幸,所以她们才会在格外怜惜叶松韵。
“婶娘应该是出去做工了。”叶松韵对于婶娘经常不在家已经习惯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学?”这才是夏桃想要问的,十五岁的年纪,正是上学的时候,今天也不是周末,叶松韵怎么会出现在书店?
孟书婉眼眸微抬,收回了手,沾染了红花油的手指,红润润的像是嫩姜芽,夏桃问的问题,也是她心中的疑惑。
叶松韵:“今天学校组织春游,我没去……”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盯着左侧,脸上瞬间满是心虚。
孟书婉顺着小姑娘的视线扭头,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叶清簟。
北方男人大多生得高,只是他被病痛所累,比旁人要清瘦许多,衬衫长裤在他身上空荡荡,若不看他的脸,会让人担心他下一刻会被一阵风吹跑。
偏偏他的长相又极具攻击性,浓颜系的五官,精致俊美,冷调瓷白的肤色呈现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一双浓黑的眼瞳,幽幽望来时,摄人的压迫感让人心惊肉跳。
这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孟书婉和夏桃同一时间在心中下着定论。
在他身上,你判断不出年龄,更无法对其生出怜悯,哪怕你已经知道他很惨,可当你对上他的双眸时,你就会下意识忽略他身上的病痛,因为你清楚,这个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怜悯,是对他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