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场地选的不好,容易让人误会,下次不若去演武场演示,方更能起作用。”
她虽不知两人因何打起来,但将帅斗殴,在军中传开,总归不好听,是以才会如此说,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台阶罢了。
公孙俊自然明白江絮之意,他看了眼孙元衡,见他嘴角淤青,神色淡然,思及他所做之事,心中越发气愤,但这些都是他与孙元衡的私人恩怨,确实不好带入军中,忍下愤怒道“江先生提议甚好,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孙元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随时恭候。”
叙州投降的这些人里,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还不好说,且正处于磨合阶段,公孙俊若与孙元衡在此时闹翻,若有人趁机生乱,恐怕难以应对。
公孙俊知道江絮是在开解自己,孙元衡即是已经投了关中,他与王初和不同,王初和乃是叛军将领,晋王未必会留他性命,但孙元衡在叙州一战中,立有战功,晋王必不会动他,日后多半会与自己成为同僚,若是仇恨不解,日后恐难共事,只好忍下仇恨道“多谢先生提醒,今日是公孙莽撞,日后比不会再犯。”
江絮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个人的恩怨情仇,在大局上面,多数是会被牺牲的,她说不出再多的话,毕竟换位思考,她未必就会比公孙俊做的好。
夕阳的余晖打在营帐上,洒下一层金沙,营帐中渐渐昏暗起来,江絮点了烛火,忽听门口有人说话,道“江先生,孙将军来访。”
江絮应了声,就见帘子被人掀开,孙元衡走了进来,江絮猜他是要说白日之事,便道“孙将军,你与公孙将军之事,我已听说,此乃你二人之间的恩怨,旁人不便插手,只希望将军能顾全大局,莫要听信他人挑拨。”
孙元衡打量这江絮,冷声道“周士东确实是我杀的,不仅如此,他的认罪书也是我写的,公孙俊要报仇我随时恭候,我杀他,是因为他的命,可以换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