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神道“不论殿下如何选择,我都会支持殿下的决定。”
赵观一笑,林敬与他,亦臣亦友,林敬了解自己,他何尝不知林敬的性情呢?遂道“奉之,莫要将自己崩的太紧,无论你我,还是江先生,都不会出事,你且宽心。”
林敬被他说穿心中所念,亦不生窘迫,只笑了笑,不再言语,他如今,亦不若以往决断,明知不可能,却又希望一切皆如殿下所言。
第192章 行军
晋军从上京城出发,一路快马急行,不到七日,已入永州境地。
时永州守将赵记正率人与叛军对战与城外,收到消息,心中大喜,但他斟酌后,并未在城中宣扬此事,只命手下亲信,带人前去迎接赵达的部队。
赵达在城外接道信,与那送信之人,道“我知道了,回去告诉赵记,明日x时。”
待那人离去,他方带人,从永州一侧的渭水河搭建浮桥,趁着夜色,从对岸绕到至薛宗正军后背处,将叛军包围其中。
次日,赵记主动出城迎敌,薛宗正见状,心知不妙,他攻城数日,那赵记一直跟缩头乌龟似的,何曾这般直接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时日估算,恐怕是晋军的支援到了,这小儿才能有如此底气。
他自叛乱以来,一路从东山局率兵攻打至永州城下,但他心中清楚,他能如此顺利,因他攻下的那些属地原亦是刘盖的地盘,地方长官,本就对大晋不忠,见薛宗正大军至,丝毫不抵抗,就举城投降。
如今到了永州,遇到那赵记殊死抵抗,他亦明白,永州恐不是他一时半会能拿下的,原也没有准备这番就能取胜,今既得知晋军支援已到,他在留下去,亦得不到好处,是以当机立断,一面缠住赵记脚步,一面带人行撤退之事。
那火药弹火力威猛,几发炮弹下去,顿时炸的人四处逃窜,顾不得拦路之事,薛宗正见状,赶忙带领余下部众匆匆后撤。
薛军反应过来,方知他们被薛宗正抛弃了,有那机灵的,趁乱跟着薛宗正的脚步,匆忙逃走。
赵达见状,暗讽这薛宗正愚蠢凶残,此番一来,日后岂会还有人愿意替他卖命,见他逃跑,忙命方文鹏带人前去追赶。
那薛宗正被身后的方文鹏追赶大半日,狼狈抵达漳县,匆忙带人避入漳县中,漳县有他留下的驻军,见状亦是面色大变,不等薛宗正解释,他已经看到身后追赶而来的晋军,顿时面如白纸,慌张道“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薛宗正正犹豫时,一侧蔡祭酒抢话道“郭校尉莫慌张,这些晋军匆忙而至,如今已是疲惫不堪,不过空架子吓唬人罢了,再者我X县城墙稳固,凭他们一时半会亦难攻城。”
“且由郭校尉看顾片刻,我等随将军在城中休整,待晋军人心俱疲之时,方能一举拿下。”
那郭校尉原是刘盖旧部,因听得薛宗正是替刘公报仇,才追随与他,闻这蔡祭酒之言,并未怀疑什么,只斟酌道“将军放心休息,城中如今尚且有十枚火药弹,凭城中兵力,守住两个时辰应是安全无虞。”
薛宗正瞥了眼蔡祭酒,已看出此人的诡计,越发觉得这人不堪重用,今日之事,他正好顺水推舟,日后说起来,亦有这老货在前面顶罪,如此对他百利无一害,遂不多言,领着大军离开城门附近。
那郭校尉边派人引这薛宗正去歇息,边带城中将士在城墙迎敌,见晋军先遣部队,并未攻城利器,心中暂时松了口气,以火药箭队伍为主攻,不让晋军靠近城墙附近。
方XX见此情形,与赵达道“殿下,这薛宗正躲进城里,攻城用具还在后方,恐要等一会,是否需要先行撤退?”
赵达盯着城墙上的主将,摇头道“方郎将,薛宗正明知我方援军已到,偏还派这无名校尉守城,你说他是何意?”
方文鹏亦有些不解,他想了想道“莫非这薛宗正在附近暗藏埋伏,故意引我等前来?”
赵达神情冷淡道“方郎将,你太过高看这薛宗正,他若有此成算,今日就不会像落水狗一般逃窜,依我看,恐怕不知是用来什么话语,哄着不知情的校尉,替他守城,好争取逃跑时机。”
方文鹏一怔,对赵达这话有些怀疑,这薛宗正与他打过交道,确是一员猛将,应不是如此卑鄙小人,道“薛宗正如此行事,岂不是要将他在东山郡的名声全败坏了,卑职曾与他有过交锋,他不该如此糊涂,这岂不是自断后路。”
赵达未说话,他一侧的孙元衡出声嘲弄道“方才还能不顾手下死活,用火药弹开路之人,这会子岂会在乎这个,方郎将未免太过迟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