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心领神会,道“老奴知道了,贵妃放心。”
张贵妃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低头看了眼熟睡的赵七郎,心中生了一丝恨意。
陛下几次三番提及七郎是麒麟儿,岂不是要将七郎放在火上烤,太子与燕王早已羽翼丰满,七郎才多大,在这后宫中,一个不留神,恐怕就会没了,陛下怎能如此狠心?
再一想,他为了那个位置,连一手养大的女儿都能逼死,七郎一个小婴儿,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她的七郎,只有她来护着!想拿她张家做靶子,也得看她们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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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方家,身着青色布衫的仆妇匆匆忙忙的从后门进了府,快步往方珏娘院中走去,方踏入院门,惊呼道“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
方珏娘裹着朱红的大氅,走出门来,道“什么事,这么惊惊慌慌的,天塌下来,自有陛下顶着。”
那青衣仆妇还没说话,方珏娘身后的丁嬷嬷已经上前,道“哎呦,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了可不得了!”
方珏娘毫不在意,瞥了眼她道“这院中只你们几个人,若是被人听了,亦是你们几个告的密,你们可小心些,别被我发现了。”
丁嬷嬷听得浑身一颤,只觉她意有所指,神情有些慌乱,忙于门外那仆妇道“你方嚷嚷什么?还不与大娘子说说!”
是以才让她院中仆妇每日探听些消息与她,却不想这张家竟然如此得寸进尺,连太子在东山郡大胜一事的功劳,都往七殿下身上揽,也不怕他年岁太小,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