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重度焦虑躯体化的事,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心脏和胃部的疼痛同样慢慢减弱,呼吸也慢慢顺畅起来。
熬过刚才在楼梯间的那一波,躯体化症状逐渐褪去。
于是温槿一只手拿起挂药瓶的支架,行若无事般含糊道:“我发烧这不是看了医生然后挂水嘛。”
听到她回答的话,良久,靳桉终于从她身上挪开了视线。
他垂下眼,抬手摆弄了下一直戴在左耳上的黑色耳钉。
更加肯定少年没有看见自己躯体化症状发作,温槿松了口气,接着开口:“你怎么来二楼,靳奶奶不是在住院部待着,你怎么不去看她……”
“怎么。”这句话又不知道触到了靳桉哪个点,他忽然抬头,声音半带着点嘲意,“刚才我话还没说明白,还想着要多管闲事?”
他指的是方才在挂水区那里,两人之间的对话。
温槿想了起来。
她眸光闪了闪,其实还是有点不死心的。
只是这次靳桉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语调讥嘲:“自己这样了,就别想着再做别人的救世主了。”
说完,他没再多给半个眼神,转身想着二楼走廊另一边走去。
“……”
温槿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再打开水龙头,用水洗了下脸,才慢慢回了一楼挂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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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院部离这边不远,没几分钟,靳桉就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