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盯着那截瓷白的脚踝, 靳桉眸光微动。
感觉到拖鞋要掉了, 温槿脚绷得很直。
理智在说不能让靳桉这么抱着, 但因为男人身上冰冰凉凉的让浑身发热的她靠着很舒服,本能又想就这么贴着靳桉。
“你怎么过来了……”
她哑着嗓子问。
靳桉从那处脚踝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嗓子这么哑就别说话了。”
他没穿拖鞋,脱了鞋以后就这么抱着温槿往屋内唯一的卧室走去,“消息发我这里来了。”
温槿一怔。
消息?
她随即想起来方才自己烧得模模糊糊, 在客厅找到手机后给科室主任发过去的请假消息。
现在看来, 应该是误发给靳桉了。
所以靳桉是……一收到消息后就赶过来了吗?
靳桉正抱着她往卧室走,男人力气很大,单手抱着她脚步也很稳。
发着烧浑身难受,温槿干脆伸手环住他脖颈,把自己脑袋埋了进去,闻到很好闻的薄荷香味。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动作, 靳桉僵了下。
“吃药没?”
他问。
温槿小口小口吸着鼻尖的薄荷味, 只觉得身上的难受都少了点, 她闷闷点点头, 示意自己吃药了。
既然这么关心她, 那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又对她表现得那么冷淡。
这么想着,温槿心里那点难过的小情绪又跟探头的小草似的噌噌冒出来。
靳桉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