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所以在收到消息后赶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确认她没什么大事后就离开,还是因为其它……
八年前亲过她就走,把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朱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每每当她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以往种种少年对她的好又会浮现在面前。
这次也是一样,就在她以为靳桉已经彻底忘记她,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牵扯的时候,他又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语音消息,在这么冷的雪天,出现在她的面前。
靳桉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扯过被她堆成一团的被子过来给她盖住。
看着男人沉默的动作,温槿眼睫很轻地颤抖着,身上和心里都难受得不行。
果不其然下一秒,给她捻好被子以后,靳桉直起身,似乎是要走。
温槿起身,拉着他的手。
她拉得很用力,倒不如说是拽,拽着靳桉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起淡淡的白,是不想让男人离开。
表情也很倔强。
她恍惚想起八年前,好像也是这样。
半山别墅的楼梯上响起覃珠和温隽凡的声音,问她喝完酒后是不是难受得厉害,而房间内,她死命拉着正欲离开的少年的手,两个人的手一个冰凉一个滚烫,都是微微发着抖的。
最后少年还是走了,一走就是八年。
靳桉另一只没被她拉住的手蜷曲了下。
男人侧过身,蹙眉看着她,要叫她松开手:“发烧还敢着凉,不要命了?”
温槿咬唇,不肯松开。
靳桉微躬下身,蹲在了她面前,和她视线平齐。
“乖点。”
他说,“去给你倒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