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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从来没特别渴望过得到谁的关怀。
比如归远山的父爱。
许多事情,来了就接受,走了也绝不挽留。虽然依然会尽力,但就算是后来失去,也没什么好遗憾。
所以她如今才会不悲不喜,颇有些麻木心冷地回忆着这些往事。
而没有任何怨言。
那天她同钟秘书二人一起在外吃过晚饭,堵过了京城的晚高峰后,再送她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很晚。
下了车同钟秘书道别前,她多问了句关于归远山如今的版图规划,钟秘书支支吾吾,说得模棱两可,想必是受过嘱咐,不让她知道太多细节。
见状,她也懒得再去多管闲事,开门下车,送走了钟秘书。
学校外这条马路上没什么人,到了晚上连多余的车也没有。天黑树多,黑漆漆地覆盖着一片,偶尔几个学生骑着车路过,此外便再没有多余的往来物。
她想着大概已经是夜深了,手机一天没看,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正低头要去口袋里摸手机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孟聿峥。
她接起来,对方心情尚佳,语气也松闲:“哪儿呢?”
“到学校了。”
“小没良心的,一天没消息,不想我?”
依然是他个人独具的不加掩饰的调情,归要笑,故意顿了一下才回他:“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那边像是跟着她笑了一下:“回头。”
归要微怔,回头看去。
马路斜对面的树底下停着一辆车,车窗降下,男生手肘搭在窗沿,指尖徐徐燃了一根烟,看不清神色,但姿态闲散,另一只手举着电话,微微偏了头过来。
昏黄路灯将他手臂轮廓镀了一圈金黄,明暗交界,他人在车里等着她过去,看着有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