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是走近了才发现车门底下落了一地的烟蒂,全是燃到了头的,他不知在这儿等了多久,这会儿也没什么所谓得凝着她笑,疏淡,不甚浓烈,但瞧人时却分外专注柔和。
她心忽然就软了,站在车门前同他说话:“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不是说了有人送我回来么?”
孟聿峥悄无声息地加深笑容,低了声道:“就是想见见你。”
深夜里男生的甜腻情话格外动听,撩人心扉。
归要失笑:“那你见到了。”
“不够。”
“什么?”
孟聿峥凝望着她,嫌她站得太远,音色轻哑道:“要要,过来。”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小名。
要要。
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声音陈词,此刻念出来时,竟那样的好听。
归要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像被下了蛊似的,听话地朝他贴近过去。
孟聿峥也附和着,微微探出身子,长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而她意识到即将到来的事情,也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温唇相贴。
一个曲腰,一个仰头。
他们在空旷无人的马路边放纵地接吻。
他吻得很深,力道也一如既往地大,归要庆幸自己是站着的那个,至少能在他强势的进攻里把握得了些许主动权。
她再次窒息,在他最动情的时候,挣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