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一瞬间哭出声来,她瘫坐在地上,抱着嵇雪痛哭,哭时隔三年,终于再一次,抱到了嵇雪,也哭自己的任性妄为,让祁松年心死自杀,更哭祁肆礼因为她在急救室被抢救,生死未卜。
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扬声道:“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要输血,谁是A型血?”
在场的人没有人吱声,显然都不是A型血,温杳很想说她可以,但她是O型血,她看向祁奶奶,祁奶奶面色焦急又踌躇,好似在下什么决定。
医生再次着急询问,“有A型血吗?”
祁奶奶拉过祁思义,“他可以,他是A型血!他可以!”
祁煜道:“不可以!奶奶您是不是糊涂了,他跟肆礼是同父——”
祁奶奶闭上眼,语气疲惫打断祁煜的话,“不是,思义不是你爸的孩子。”
祁煜沉默,祁思义慢吞吞把头低了下去。
温杳在祁奶奶出声的瞬间,发觉嵇雪的身形僵了一僵,她不明白嵇雪怎么了,但她无暇顾忌,她现在迫切希望祁肆礼平平安安。
嵇雪扶起她,将她安置在塑料椅上,温杳看见嵇雪走到祁奶奶跟前,两人说了一句话,然后祁奶奶跟嵇雪走在远处的走廊上在交谈什么。
温杳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上面空空荡荡,她亲手摘下那枚戒指,放进了祁肆礼的口袋。
祁肆礼当时一定很难过,她不该这么莽撞的,是祁松年的错,不是他的错,温杳泪眼模糊地想。
嵇雪看着祁奶奶,她问:“祁思义不是我跟他的孩子是吗?”她是O型血,祁松年也是O型血,两人不可能生出一个A型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