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奶奶看着嵇雪,看着她过了四十仍旧漂亮的一张脸,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你,是松年说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思义其实不是他的私生子,当初他刚抱回家就知道,他说他在国外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不是,可他非要养,还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着只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也就随他了。”
嵇雪沉默。
当年跟祁松年醉酒有了一夜后,她跟温重华也有过一次床事,所以后来怀孕,她不知道自己怀的到底是温重华的孩子还是祁松年的,但祁松年找上她,说未免她出轨的事被温重华发现端倪,可以让小孩生下来,不论是否是他的孩子他都会抚养。
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已经三个月,已经成型,嵇雪不忍心打,但又担心孩子不是温重华的,生下后被温重华丢弃,祁松年找上她说可以帮她解决,她便听了他的话,出国养胎。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嵇雪听见祁松年去跟孩子做了亲子鉴定,他亲口告诉她,孩子是他的,他会抚养长大。
嵇雪觉得他没任何理由撒谎,便信了。
可没想到,那个孩子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唯一有可能的是,祁松年是为了想跟当时的她扯上一点扯不断的关系,孩子便是最好的纽带。
所以他尽心竭力养着她跟温重华的孩子。
祁奶奶看着嵇雪出神的面,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温杳觉得在抢救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漫长的三个小时过去后,祁肆礼被医生推了出来,温杳立即站起来,她不敢靠过去,只远远看着没有白布蒙着祁肆礼的脸,她眼泪倏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