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帮我把这个签了吧。”秦乔声音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有多慌张，她只盼着这人有点理智，好好跟她谈谈。

褚之尧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秦乔，心里越来越沉。他觉得，这张纸上的东西是他不愿看到的。

不过，没关系，他从来都不是个逃避的人。无论是什么，他不愿意的，没人可以强逼他。

褚之尧神色平静的接过秦乔手中的纸张，打开，看到那几个熟悉的字眼，瞳孔一缩，眼神锐利的像是要穿透那张纸。

褚之尧内心升起滔天怒火，紧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身上森森寒意让秦乔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就在秦乔以为褚之尧又要发怒时，她听到了褚之尧略微沙哑的声音：“秦乔，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让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你要如此惩罚我？”褚之尧说完阖了阖眼，忍住酸涩，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身上的颓丧让秦乔看的内心一颤。

秦乔没搞懂为什么褚之尧变化这么大，一点都不符合他霸道蛮横的气质，但这样子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不，不是，王爷，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秦乔慌忙解释。

“呵。”褚之尧自嘲一笑，满脸的落寞看得秦乔心里一紧。

秦乔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几分，还是开口，“那个，褚之尧，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

褚之尧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扯了扯嘴角，但眼底却没有笑意。

天色已暗了下来，褚之尧背对着烛火，秦乔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只觉得自己说出这话后，她都能听到对面这人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褚之尧轻笑一声，然后嘲讽的说：“坦白什么？坦白你从一开始靠近我就是为了收集能量？坦白如今我对你已经没用了，你就可以一脚踹开我了？”

秦乔瞪大了眼睛，心脏骤然嘭嘭直跳起来。

见秦乔这副反应，褚之尧心中那丁点的奢望突然消失不见，他宛如一瞬间跌入冰天雪地里，心中说不出的钝痛。